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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2013《中国崩溃論》

 21/09/2013起整理|

“中国威胁”论批判

*《中国即将崩溃》(The Coming Collapse of China)


2001731日出版的《中国即将崩溃》一书,开启了《中国崩溃论》的序幕。事隔十年, 201212月,美国著名的「外交政策」杂志把此书评为「十大最糟糕的预言」(The 10 Worst Predictions for 2012。「外交政策」并作了如下评论:

Author and commentator Gordon Chang made the list last year for his 2001 book, The Coming Collapse of China, which predicted that Communist Party rule would fall in 2011. Chang acknowledged that he had jumped the gun, but in an article for Foreign Policy, he simply moved his prediction forward one year. Nevertheless, despite a year of transition, scandal, and uncertainty, the mandarins in Beijing are still there.


*章家敦与第N次“中国崩溃论”

01/03/2013|环球时报
导语: 日前,曾因出版《中国即将崩溃》(THE COMING COLLAPSE OF CHINA)一书而名声大噪的美籍华裔律师章家敦,在福布斯中文网上发表了一篇题为《富士康正逃离中国?没错!》的文章,声称中国“不再是全球供应链上可靠的一环”。这究竟是真是假,他又为何频发“黑”中国的言论?让我们一起来看一看。

章家敦认为富士康的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郭台铭对于未来投资计划的看法发生了转变。文章中提到,上世纪70年代郭台铭在台湾创立了富士康工厂,并于80年代末将制造业从台湾迁往了深圳。日前,郭台铭宣布富士康的下一个推动大型扩张的动作将着眼台湾地区,要在新北市、台中及高雄设立多家工厂,推迟扩大其大陆工厂之一郑州工厂的规模,对中国以外地区包括印尼、巴西等地投入更多资金。苹果掌门人库克也正在寻求与富士康在美国进行合作,生产将由中国转移,并且在美国完成的将不仅仅是最终装配工作。

章家敦认为富士康正在发起一场逆袭。他写到:中国最大的民营企业富士康,看上去似乎应该与中国牢牢相系。其160万员工中大约有150万名中国工人,而富士康在墨西哥和欧洲的运营似乎都是些边缘业务。然而,现在很明显,无论如何,该公司的增长将发生在中国之外。

为什么郭台铭应该离开让他名利双收的中国?首先是工资螺旋式上涨、工人不满、被迫工会化以及严格环境执法等因素。但如今还有一大因素就是政策风险,而三年前没有人会顾虑这一点。中国正陷入数场恼人的领土争端之中,其中以与日本间的摩擦为甚。台湾问题也不可忽略。对IT公司而言,大陆与日本和台湾间的摩擦影响重大,因为他们的许多产品都依赖于日本和台湾的零部件。

成本总是能够被转嫁给消费者或被企业自己消化吸收。然而,供应链中断却能够断送一家企业。去年9月,中国政府对日本公司的报复显示了中国不再是全球供应链上可靠的一环。

在文章末尾他做出总结:当连富士康都在打算将制造迁回台湾时,我们就知道中国的生产制造业将迎来困境。

读过这篇文章之后,可能有些人会认为有点道理,还有些知道章家敦的人会不由得发笑。我们暂且不论这篇文章的可信度,就让我们先来看看章家敦是哪一号人物吧。

《环球人物》杂志2006年12月25日刊文 原题:华裔投机分子章家敦全球兜售中国崩溃论  
令很多中国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恶毒攻击中国的人当中,竟然有一个美籍华裔。他叫章家敦,“中国崩溃论”使他成了海内外华人华侨唾骂的对象,就连很多理性的西方人也忍不住要数落他几句。
  如今,不管他走到哪里,都会因这套谬论而受到“围攻”
  靠“中国崩溃论”一夜成名
  章家敦祖籍江苏,1951年生于美国,美国康乃尔大学法学博士,大学毕业后成为一家跨国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中国改革开放后,章家敦被派到亚洲工作,先在香港,后转到上海,曾在上海工作多年,主要客户为美国花旗银行及法国东方汇理银行。他曾亲身参与一些中外合资、并购案,对中国的经济发展与社会变化有一定的接触。他曾在《纽约时报》、《亚洲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等报纸上发表关于中国经济问题的文章,也为美国国会及各种智库做过有关中国经济的简报。
  在上海工作和居住期间,章家敦开始着手写一本介绍中国的书。书稿完成后,他带着妻子放弃上海的工作,回美国定居。2001年8月,章家敦的英文专著《中国即将崩溃》出版。在书中,他公开宣称,中国过去50年在经济、社会及政治方面累积的弊病太多太深,目前的经济繁荣是虚假的,在加入世贸组织的强烈冲击下,中国将在短时间内崩溃。他甚至断言:“中国现行的政治和经济制度,最多只能维持5年 中国的经济正在衰退,并开始崩溃,时间会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之前,而不是之后!
  章家敦的“中国崩溃论”在美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他的那本《中国即将崩溃》的书甚至登上了《纽约时报》的畅销书排行榜就连美国国会也邀请他参加听证会。随后,该书被翻译成日、法、德等国文字,在多个国家发行。西方国家的一些媒体、大学纷纷邀请章家敦做访谈,搞讲座。一夜之间,他就成名了。
  分析人士认为,章家敦的“中国崩溃论”之所以能引起较大轰动,原因并不难理解。首先,“中国崩溃论”与“中国威胁论”、“妖魔化中国”等沆瀣一气,迎合了国际上部分敌视中国,不希望看到中国发展强大的人的想法,这些人自然愿意为其摇旗呐喊;其次,另类的声音总是较容易引起注意,当大多数人都对中国的发展前景十分看好时,章家敦则突然跳出来“唱衰”中国,自然容易引起关注;第三,章家敦作为一个华裔,又有在中国长期工作生活的经历,使一般读者更容易相信他的言论“真实可靠”。
  在《中国即将崩溃》之后,章家敦又发表了一系列评论文章,如《亚洲的阿根廷?》、《入世效应冲击,中国势必走向衰退》、《中国潜在整体性崩溃前景可畏》等。纵观其书籍、文章,基本特点有三:第一,将“道听途说”奉为真理。例如,为了证明中国“社会陷入危机”,章家敦收录了大量的“马路消息”:某日某地,发生了一起爆炸案;某日某地,发生了一起打斗案,等等。第二,刻意挑选、裁剪事实。例如,为了证明中国国企改革是“失败”的,他根本不看大部分国企改革成功的事实。第三,主观臆断的猜测代替实证研究。例如,随意夸大国有银行的坏帐比率等。
  更可笑的是,章家敦虽然在中国生活了近20年,但他不懂中文,不能阅读中文报刊书籍。他工作、生活的地点局限于香港和上海,接触的主要是企业事务及其相关人士。2002年以来,他再也没有到过中国大陆。这样一个人,怎么能成为真正的“中国问题专家”?
  日右翼势力和“台独”分子的座上宾
  近几年来,章家敦穿梭于美国、日本和台湾,通过撰写评论文章、接受记者采访、巡回演讲等方式,不断宣扬“中国崩溃论”,肆意攻击中国的内政外交,歪曲两岸关系。
  2002年3月,《中国即将崩溃》繁体中文译本在台湾出版,“台独”分子李登辉为该书作序,并题词“本书具体描写大陆的情况,很值得推荐”。该书发行会在台湾举行时,李登辉还亲自到会捧场,并发表讲话,无限夸大大陆在经济领域存在的问题。2003年3月31日,陈水扁也“接见”了章家敦,对他的“中国崩溃论”大加赞赏。
  章家敦则投桃报李,竭力为“台独”势力及其政策摇旗呐喊。2002年3月8日,他在台湾“立法院”的一场座谈会上,重申其“中国政体五六年内就会崩溃”的预言,同时也对台商发出警告:中国内部的政治和经济情况非常严峻。2003年4月2日,章家敦又在台湾妄称:“台湾与中国统一不仅没好处,反而会陷入与西方为敌的处境”。台湾只要“实现独立”,“绝对可以不靠大陆站起来”;“台湾企业不要过度低估中国的国家风险,一旦中国崩溃,所有投资都将血本无归”。
  “中国崩溃论”已走到死亡边缘
  事实胜于雄辩。近几年来,中国年均8%的高经济增长率,有力地回击了“中国即将崩溃”的谬论。
  2003年4月底,由100多名在美杰出华裔组成的“百人会”组织在纽约召开年会。
  此次年会特辟“中国的机会与金融市场发展”座谈,并邀章家敦和
  索罗斯基金管理公司董事长兼执行总裁史瓦兹、摩根士丹利亚洲荣誉董事长华沃兹、知名投资大师罗杰斯等人参加。后三人都是华尔街名人。会上,章家敦重申“中国崩溃论”观点,引来了史瓦兹、华沃兹及罗杰斯的合力“围攻”。令章家敦最为难堪的是,华沃兹毫不客气地说:“你的‘中国崩溃论’,只在你的书中存在,不存在于中国的现实中。
  2006年8月22日,美国国会美中经济和安全评估委员会再度就中国问题举行听证会,主题是“中国的金融体制和货币政策:对美国汇率、资本市场和利率的影响”。委员会从全美各大学、智库、研究所请来了12名研究中国金融和经济问题的专家,其中包括章家敦。会上,强硬攻击中国的章家敦再次成为少数派。
  如此看来,章家敦的“中国崩溃论”已经走到了死亡的边缘,他的“中国问题专家”地位也岌岌可危。 (作者 彭潇)
想必不少人看罢章家敦的论调之后会忍不住发笑,但福布斯中文网却特意为他建了专栏(如右图)。经统计,章家敦个人专栏共9页,发表文章86篇。仔细浏览一遍不难发现,这些文章中除了对国际大事的评论,其余的基本上都是唱衰中国的论调,比如《中国的劳动力正在枯竭?》、《基金经理莫过度看好中国》、《中国靠“注水”制造了复苏?》等等。很可笑的是,这种看标题就会让人觉得很荒谬论断竟然堂而皇之地登上了福布斯中文网这一以“公信力”著称的所谓“高端财经网站”。显然这与美国的背后力挺是分不开的

实际上,中国崩溃论并不是什么新鲜的话题。早在苏东剧变时,西方就兴起了第一波的“中国崩溃论”。那时西方出现了“历史终结论”,认为中国必然要“被西方资本主义所征服”。

但苏东剧变后,中国不仅顶住了西方和平演变的压力,而且不断完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进一步推进改革开放进程。西方的“中国崩溃论”不得不把重点转向经济,开始唱衰中国经济和金融市场。

美国匹兹堡大学经济学教授托马斯•罗斯基在2000年发表了《中国GDP统计发生了什么?》一文。他通过研究中国各省市的经济统计资料,发现这些资料与中国国家统计局发表的数字有不相符合之处,因而提出了对中国统计数字的疑问,提出“中国的经济增长是虚假的”,“中国的经济即将崩溃”的观点

在这一背景下,种种怀疑中国经济增长的文章纷纷出笼。2002年1月,美国《中国经济》季刊的主编斯塔德维尔在其出版的《中国梦》一书中把中国经济比喻为“一座建立在沙滩上的大厦”。他预言中国将出现大规模的政治和经济危机,并警告投资者“不要轻易把亿万美元的投资扔进中国这个无底洞”。4月1日,美国时代周刊也刊登了一篇题为《中国为什么造假账?》的文章,称中国已“被虚浮的数字淹没”“在某种程度上,中国作为经济大国的名声是建立在纯属虚假的基础上的”。而其中最极端的就要数美籍华裔律师章家敦2001年7月出版的《中国即将崩溃》一书了。大概以前的西方经济学家只是质疑中国的经济统计数据不真实或出了问题,还没有人提出这样大胆的“结论”,因此“中国即将崩溃”的观点提出后,在美国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到了2010年年初,有关“中国经济站在悬崖”的论调开始在一些西方媒体露头。进入四五月份,这早已不算“新闻”的旧调子愈发高涨了起来,麦嘉华、詹姆斯•查诺斯、肯尼斯•罗格夫等几位西方大腕级对冲基金经理及经济学家集中向中国经济的“软肋”开火。 华尔街著名对冲基金经理查诺斯声称,中国飙升的房地产业,是由大量涌入的投机资本支撑起来的,中国的情况比“迪拜”糟糕1000倍,甚至更严重”。他甚至怀疑,超过8%的经济增长,“是中国伪造”的。香港对冲基金“独立战略”总裁大卫•罗奇近日指出,作为全球第三大经济体的中国目前已“站在悬崖边”,“面临着银行大规模放贷带来的不可避免的冲击”。

其实在中国快速发展强大的进程中,西方有关“中国崩溃”的论调比比皆是。而值得注意的是,西方兴起新一轮“中国经济崩溃论”同时,有关中国机遇论”、“中国威胁论”、“中国经济注水论”等新的论调也不断出现。针对中国的对外政策,又接连出现了所谓中国傲慢论”、“中国强硬论等等各种奇谈怪论。  

通过观察,不难发现宣扬中国崩溃论者大抵是五类人一种是鼓吹自由经济的西方教条主义者,他们以资本主义的周期规律衡量中国,以其自由市场经济在某些国家的失败来预言中国;二是西方制度的“政治正确”论者。在他们看来,西方式的自由民主是世界唯一正确的和终极的道路,中国不彻底西化就不可能不崩溃;三是国际流动资本的投机者,他们希望通过炒作“中国崩溃论”欺骗一些盲从者,为自己创造买空卖空的机会;四是遏制中国经济发展的霸权主义者。他们希望通过炒作“中国崩溃论”,吓阻国际资本向中国的自由流动,诱使在中国投资的跨国公司撤离中国,从而对中国经济增长釜底抽薪;五是章家敦这样,为了个人私利炮制各种迎合美国社会言论的投机分子。总之,所有抱持“中国崩溃论”的人都具有某种偏执性格,要么怀疑中国、要么祸害中国,他们的观点都缺乏成为真知灼见的哲学基础。

*当前西方对中国的意识形态挑战及应对

06/12/2012|孙来斌、韩露|《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


当前,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国际力量对比出现新态势,全球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锋呈现新特点。我们在注意文化交流、交融这种积极意义居多一面的同时,也要注意由于各种原因所致的交锋这种挑战意义为主的一面。特别是随着中国的经济崛起,国际上出现了针对我们的“中国崩溃论”、“中国威胁论”、“中国责任论”等。这些言论,与境外其他势力的某些论调彼此呼应,“交响”成各种杂音、噪音,试图给中国发展制造不利的国际舆论环境,进而干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现代化进程。在此情况下,冷静观察境外意识形态活动新动向,采取积极而有效的应对措施,是当前中国意识形态领域一项极其紧迫而重要的工作。

一、当前西方对中国的意识形态挑战的典型表现
当前,一些国家出于自身利益考虑、冷战思维惯性、遏制中国战略等原因,不失时机地推出各种版本的“中国崩溃论”、“中国威胁论”、“中国责任论”等,在国际意识形态领域向中国发出了严峻挑战。
1.耸人听闻的“中国崩溃论”
20世纪70年代末伊始,基于和平与发展是当今世界时代主题的正确判断,我国开始实施改革开放政策。中国与国际社会的交往逐渐增加,中国的发展成就日益引起世人瞩目。然而,自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国际局势风云变幻,苏东剧变、亚洲金融危机、世界经济危机等重大国际事件接连出现。在新的国际形势下,中国将何去何从?这是国际社会普遍关注的时代问题。
面对新的国际形势,一些西方人士出于各种心理,开始热衷于对中国的未来作出各种凶险预言:苏东剧变时,他们断言中国很快会步其后尘;邓小平去世时,他们放言中国即将四分五裂;亚洲金融危机爆发时,他们又预测中国将成为遭遇危机的“最后一块多米诺骨牌”,继而发生政治动荡……虽然一个又一个的“预言”均告失灵,但所谓中国即将“崩溃”的毒咒并未终结。随着这股思潮的涌动,近年来有人又将重点放在“揭示”中国经济增长的虚假性上。他们把中国经济比喻成“一座建立在沙滩上的大厦”,预言中国政府很快就会垮台。其中,美国匹兹堡大学教授托马斯·罗斯基率先发难他在2000年接连发表两篇文章,否定中国经济连续、稳定的发展。据其所称:中国官方的GDP统计数据出现了严重的上偏误差。按照他的估计,中国1998年GDP增长率比官方统计的7.8%要低得多,2.2%只是一个上限,实际的结果甚至可能是-2.2%。紧随其后,美国华裔律师章家敦所著《中国即将崩溃》、美国《中国经济》季刊主编斯塔德维尔所著《中国梦》、美国记者包德甫所著《苦海馀生》等,均在不同程度上宣扬了中国“即将崩溃”的主观臆断。英国的《金融时报》、《经济学人》等西方主流媒体也纷纷追随,加入炒作行列。其中,有人甚至妄言:中国现行政治和经济制度最多只能维持五年。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以后,又有西方学者断言:中国已经卷入世界资本主义体系,因而必将遭受经济危机潮水般的冲击而濒于崩溃
上述种种所谓“中国崩溃”的言论,在一定程度上也确实指向了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存在的某些困难和问题,却无限夸大了这些困难和问题。这种对中国发展前途的危言耸听,反映了西方中心论的思维惯性、害怕中国崛起的特殊心理。
2.层出不穷的“中国威胁论”
“中国威胁论”的思想源头,可以追溯至19世纪西方提出的“黄祸论”。按照当时德国皇帝威廉二世等人的逻辑,一旦中国复兴,那么中国的传统文化以及中国人的生活方式都将对白种人产生严重影响。由于带有强烈的种族歧视色彩,“黄祸论”在现代国际社会逐渐失去市场并淡出历史舞台。
20世纪末期,随着苏联解体、冷战格局消失、中国国际地位的提升,“中国威胁论”开始泛滥。日本防卫大学副教授村井友秀在1990年发表《论中国这个潜在的敌人》一文,推出日本版的“中国威胁论”,断言中国将是“取代苏联的潜在威胁”。其后,日本政界一次又一次鼓噪“中国军事威胁论”,并以此为日美安保体系的所谓必要性作注释。[1]日本右翼势力代表人物石原慎太郎在《战胜中国,重建日本的道路》一文中声称:作为日本强项的制造业正在被中国迎头赶上,中国崛起带有侵略性的征候。这种论调对日本民众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在日本九州地区进行的一次企业调查结果显示,96%的企业认为中国具有“威胁”。2009年10月,日本右翼媒体针对中国的国庆阅兵放言:在中国对钓鱼岛主权态度越来越强硬、台海两岸关系合作日益密切的背景下,举行规模庞大的阅兵活动,是有意向日本提出挑战。2010年9月以来,日本政界和民间不少人都在拿钓鱼岛撞船事件大做文章,推销“中国威胁论”。2012年7月30日,日本政府批准了防卫大臣森本敏提交的2012年版《防卫白皮书》,继续炒作中国“军事威胁论”,为扩张军备寻找借口。该白皮书被认为是在世界各国官方出版物中对中国“国防动向”关注最多、渲染中国“军事威胁论”最多的公开文件之一
冷战结束以来,美国版的“中国威胁论”更是层出不穷,先后经历了几波高潮,并演化为各种版本形式。其中,具有代表性的版本主要有
“军事威胁论”。1992年,美国费城外交政策研究所亚洲项目主任罗斯·芒罗发表《正在觉醒的巨龙:亚洲真正的威胁来自中国》一文断言中美将出现不可避免的军事冲突。此后,美国国防部多次推出《四年防务评估报告》、《中国军力报告》,一再渲染中国的军费开支、核武数量、军事能力等。《2008年国防战略》明确提到,“在可预见的未来,我们需要采取预防措施应对中国不断推进的军事现代化及其战略选择。”[2]2009年,美防务咨询公司“长期战略集团”首席执行官纽麦尔在回答“如何看待中国军事觉醒”问题时称,“中国可能是唯一试图对美国形成威慑的国家,其野心引人注目,我们承担不起疏忽这一点的代价。”[3]2009年10月,几家美国媒体借中国国庆阅兵事件,以“以公开阅兵展示隐性威胁”为题吸引读者。2010年以来,随着中美在一系列安全问题上分歧的加剧,美国国内的“中国军事威胁论”进一步上升。一个由克林顿政府时期的国防部长威廉·佩里和小布什政府时期的高级安全顾问斯蒂芬·哈德利领导的跨党派独立专家小组认为,中国的崛起是未来20年可能出现的对美国持久国家利益最严重的潜在威胁之一。[4]
“文明威胁论”。哈佛大学教授、国际和地区问题研究所所长亨廷顿是这方面的代表人物。1993年他就在美国《外交》杂志撰文大谈“文明的冲突”。其后,又在《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一书中断言:冷战后世界冲突的基本根源是文化方面的差异,主宰全球的将是“文明的冲突”,而中华文明、伊斯兰文明将成为西方文明的天敌。“未来的危险冲突可能在西方的傲慢、伊斯兰国家的不宽容和中国的武断的相互作用下发生。”[5]
“经济威胁论”。一些美国学者认为,中国正成为世界工厂,不断掏空世界其他地区的制造业。中国在吸引外资和增加出口上的成功,对许多边缘国家构成竞争性威胁,给韩国、墨西哥等国经济带来很大压力。还有人甚至声称:中国侵犯知识产权的行为每年给美国造成大约20亿美元的损失;中国的廉价劳动力正在导致美国就业岗位的流失;美国对华贸易逆差持续多年,使中国成为美国最大的债权国;近年来中国能源需求剧增,中国将卷入同美国争夺能源的资源战等。2005年的一份研究发现,66%的美国人认为中国“对美国的就业岗位构成了严重的威胁”,54%的美国人对“中国对美国的投资水平”表示担忧。[6]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美国学界和政界的一些人士将危机的爆发和美国就业机会的丧失归咎为中美经贸关系的不平衡。美中经济与安全委员会在2010年的年度报告中将此与中国军事威胁相联系,认为“中美经贸关系的不平衡给予中国增强和促进其经济、军事和政治权力所需要的金融资源和技术能力”[7]。
除此之外,还有所谓“中国制度威胁”、“中国科技威胁”、“中国间谍威胁”、“中国文化威胁”、“中国意识形态威胁”、“中国人口威胁”等多种版本,甚至还出现了“中国体育威胁”的论调。在2012年伦敦奥运会上,一些美国媒体认为,中国是唯一对美国体育霸主地位构成威胁的国家。其中,《今日美国》认为,中国和美国在奥运会上的激烈竞争,是两国在国际事务上抗争的缩影。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威胁论”除了在美国、日本流行之外,在东南亚和俄罗斯等周边地区也不时出现。但是,这些国家出现的“中国威胁论”大多出于对自身安全与利益的担心,与美国、日本主要意图在于遏制中国发展的“中国威胁论”具有不同性质。
3.大肆渲染的“中国责任论”
就在“中国崩溃论”、“中国威胁论”不绝于耳之时,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强势发展,西方又掀起了新一轮“关注”中国的热潮,“中国责任论”随之出炉。正式提出“中国责任”问题的是美国前副国务卿罗伯特·佐利克。他在2005年9月21日的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的演讲中提出:美国不仅要考虑为中国加入国际体系打开大门,而且需要促使中国成为这个体系中负责任的、利益攸关的参与者。[8]西方国家自此开始频频以“责任”为口号,开出了一系列超出中国实际能力的“中国责任清单”:要求中国大幅提高人民币汇率、增强军事透明度以及参与孤立和打压所谓的“问题国家”、承诺更高的环保义务等。其中,欧盟委员会2006年发表题为《欧盟与中国:更密切的伙伴、增长的责任》的对华政策文件,要求中国承担起与其拥有的对世界贸易、安全和环境的巨大影响力相匹配的全球责任,在国际体系中肩负起富有挑战性的责任。美国学者托马斯等人提出,西方要“帮助中国朝着积极的方向发展”,“敦促中国成为一个负责任的参与者”,“帮助照亮中国前进的道路”。[9]耶鲁大学教授杰弗里·加滕2006年10月在英国《金融时报》上发表题为《呼唤中国“马歇尔计划”》一文,建议中国拨出1500亿美元放在一个捐赠账户中,以支持联合国的千年发展目标计划。这对于目前还有1.35亿贫困人口的中国而言,无疑是不切实际的。2007年1月,伦敦皇家国际问题研究所所长维克托·托马斯在《2020年,世界将有中美两个超级大国》一文中写道:“人们需要不断提醒这两个超级大国,它们的责任已扩大到整个地球。”[10]日本则以联合国现有会费分配比例不能反映中国渐增的经济实力及其在联合国的地位和责任为由,要求中国承担更大的联合国会费缴纳份额。日本前首相菅直人在2011年达沃斯论坛上表示:“中国增长给日本带来经济社会影响,中国经济规模很大,就应当在世界上担任更大责任,希望中国意识到这一点,并以此行事。”
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一些西方媒体、学者和政客不切实际地、不合理地要求中国承担全球经济失衡的责任。2009年1月,行将卸任的美国财长保尔森在接受采访时称,中国等新兴市场国家的高储蓄率造成全球经济失衡,是导致金融危机的原因。美联储现任主席伯南克则干脆把美国房地产泡沫归咎于外国人尤其是中国人的高额储蓄。国际金融危机发生以来,中国政府及时、果断地采取一系列应对措施,取得了显著成效,受到许多国际有识之士的褒扬。然而,某些西方人士抛开自己国家应承担的责任,将金融危机和世界经济复苏乏力归咎于中国,认为“当前世界经济中的任何问题都因中国而起”,要求中国承担起世界经济失衡和“拯救全球经济”的责任。
众所周知,当前金融危机的根源在美国,一些美国人抛出“中国责任论”无疑是为了逃避责任、转移视线。美国人的这种做法由来已久。早在冷战初期,“遏制之父”凯南就承认:“我们美国人这个倾向看来真古怪:时时刻刻都想在我们的国境以外找到一个罪恶中心,从而把我们的麻烦都算在它的账上。”他当时对美国能找到苏联这个“罪恶中心”而庆幸,如今,同样的论调又出现在美国的主流媒体上,中国成为“替罪羊”。
从一定意义上讲,“中国责任论”是西方社会在与中国相互依存度不断加深的条件下试图化解“中国威胁”的对华政策选择。与“中国崩溃论”、“中国威胁论”相比,“中国责任论”表面上似乎温和了许多,“责任”一词也使其在对中国施压的方式上包装了一层所谓的世界立场和国际道义的色彩,但是,这仍然无法掩饰某些西方势力期望将中国经济发展步调纳入其主导的战车、极力阻碍中国崛起的良苦用心。
除了前述几种主要挑战之外,近年来,“记者无国界”、“大赦国际”、“人权观察”、瑙曼基金会、“达尔富尔奥运梦”等形形色色的国际反华组织,在一些国际交往场合和重要事件中先后粉墨登场,对我国政府发出各种责难。
二、当前西方针对中国意识形态挑战的基本动向
当前,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不断发展,某些境外势力针对中国的西化、分化、弱化之势愈演愈烈,并频频运用“经济问题意识形态化、意识形态问题经济化、宗教问题政治化、政治问题宗教化”等多种方式,对中国意识形态领域进行攻击和渗透。
1.基于利益需求,参与意识形态攻击和渗透的境外势力逐步扩大
一些西方势力多年来不断对社会主义国家实行经济、政治、思想文化的全面渗透。仅就思想渗透而言,它们特别舍得投资。在一些美国资产阶级政治家看来,“最终对历史起决定作用的是思想,而不是武器”,“最重要的是搞攻心战”,“在宣传上花一个美元等于在国防上花五个美元”。
当前,除西方势力外,我国周边一些国家也注意到意识形态渗透的战略优势:它不仅是一种较为隐蔽的“入侵”方式,而且比直接发动军事竞赛、军事进攻耗费更少的人力、财力和物力,所产生的影响却十分深远。出于国家利益之争,受地缘政治的影响,这些国家纷纷把矛头指向了中国。一度在西方舆论中盛行的“中国威胁论”等观点,也引起了这些国家的回应。例如,1998年,时任印度国防部长费尔南德斯声称:印度进行核试验是为了对付来自中国的威胁,中国是印度的“头号潜在敌人”。一些美国人士竟然认可印度的核试验,并表示:“当中国这个大国崛起时,需要俄国从北方、日韩从东方、印度从西南方来制衡它。总有一天,美国人会感谢印度的核试验。”在印度报刊上从来不乏针对中国的所谓“超级大国”、“中巴轴心”、“南下印度洋”和“侵占印度”等言论。由于历史遗留的领土边界问题以及意识形态上的冲突,“中国威胁论”一度在东南亚颇具市场。菲律宾前总统拉莫斯曾在夏威夷东西方中心演说时宣称:“中国是东亚地区头号威胁。”“中国威胁论”在俄罗斯也有一定的市场。俄罗斯政治和军事分析研究所所长亚历山大·沙拉温在《消息报》上撰文称:美国对俄罗斯的军事威胁具有纯神话性质,而中国对俄罗斯的军事威胁则是显而易见的。此外,一些亚洲国家中的宗教组织也加大了对我国的渗透活动。例如,韩国基督教总联合会在实施宗教渗透时就公开提出,要将中国的220万朝鲜族民众“福音化”,继而将其他中国人“福音化”;同时,还以医疗和教育支援为名,通过向我延边地区捐资建企业、建教堂等手段,培植传教骨干,设立“附属机构”。可见,基于某些利益驱动,在西方势力的策动和支持下,我国周边国家的一些势力也加入了对我们的意识形态攻击和渗透。
2.利用国际上的强势话语权,不断扩宽意识形态渗透的辐射面
当前,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处于低潮,西方发达国家借助其经济、军事、科技、文化等方面的竞争优势,积极利用在国际交往活动中的强势话语权,加强对社会主义国家的思想渗透,从而使得意识形态领域里的斗争的复杂性、涉及面大大增加。它们利用经济、文化、外交等各种活动,传播资本主义的制度模式和价值观念。它们打着各种旗号为其意识形态渗透作掩护,在政治上极力推销西方民主价值观,贬低马克思主义,鼓吹指导思想多元化;在经济上否定公有制的主体地位,宣扬私有化;在文化上,构建“文化武器库”,设立“基金会”、“研究会”、“培训中心”等机构,培植“亲西代理人”,散播“自由种子”。2008年,某西方媒体为了给“藏独”活动张目,不仅播出一堆用造假手段炮制的所谓“纪录片”,还试图与一个法国女导演联手,策划拉拢萨科奇总统在内的人士,用扮演的手法来拍摄一部虚构的纪录片,企图制造“藏独”分子在北京奥运村活动遭到中国军警枪杀的谣言。2010年,挪威诺贝尔委员会将该年度诺贝尔和平奖授予因违反中国法律而正在服刑的罪犯,变相公开支持中国境内的违法犯罪行为,粗暴干涉中国司法主权。近年来,美国政府一直鼓励本国民众通过商业合作、文化活动、教育交流等接触方式宣传美国的价值观。《2010年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指出:“在很多情况下,这些接触方式在海外具有强大而持久的影响,也是一个低成本、高收益地投射美国领导地位的积极办法。我们再一次看到了代表美国价值和利益的最佳大使是美国人民——我们的商业、非政府组织、科学家、运动员、艺术家、军事服务人员和学生等。”种种迹象表明,某些西方国家和境外势力频频利用商业、文化、体育等较隐蔽的方式消解中国国民的凝聚力,并且还将推动“颜色革命”和中国分裂的意图夹杂其间。
3.运用各种传播工具,积极抢占舆论阵地
首先,积极利用各种新闻传媒加紧针对我国的舆论攻势。近年来,一些美国媒体极力夸大中美在人权、贸易、汇率和台湾等问题上的分歧,连篇累牍地指责中国政府,贬损中国的国际形象,甚至不遗余力地鼓动美国政府采取更强硬的对华政策。美国著名社会学家赫曼与乔姆斯基指出:“美国新闻或多或少地带有‘反共’的味道,‘唯意识形态论’不仅始终主导着美国媒体对发生在社会主义‘敌国’的所有新闻的诠释,而且也为他们提供了一条威胁与恫吓‘敌国’的途径。”最近,美国詹姆斯·麦迪逊大学副教授杨毅等人的研究成果表明,包括《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洛杉矶时报》和《芝加哥先驱报》在内的五份影响最广和声望最高的美国主流报纸,在1992年到2006年间一共刊载了376篇报道“中国威胁”的文章。这些主流大报不仅常常引导着美国新闻界的热点话题,同时也在很大程度上塑造了美国大众的国际观。
其次,加强对中国大陆的互联网攻势。境外势力利用网络频频向境内发送垃圾政治邮件、“翻墙”软件,利用BBS散布虚假信息以蛊惑人心、煽动闹事等。同时,某些西方势力还将自己的主流价值观念、对中国的意识形态偏见渗透进网络游戏。北美某著名游戏公司制作的一款大型多人在线角色扮演网游,在登陆中国市场后,并未将视角聚焦于游戏本身,而是集中渲染中国大陆的各类负面新闻,并试图将矛头指向中国政府。在某些势力的授意下,游戏玩家们被打上了“自由”、“民权”、“弱势群体”等标签,并被描写成为中国网络反抗暴政和不公的自由民权斗士。可见,网络已成为境外敌对势力向我国进行思想渗透的重要渠道。
此外,境外势力正积极掌握和利用高科技手段,妄图针对我国拉起一张立体式的宣传包围网。2003年的监测结果显示,“境外敌对势力在我国周边已设立了30多个转播台,每天使用多种语言、170多个频率对华播出60多个小时的节目……同时,利用空间卫星技术,在我国上空构建了密集的卫星电视网,频道达400多个,尤其是加大了对我边疆地区、少数民族地区和内地区域的宣传覆盖。”近年来,美国政府高度重视运用现代信息网络技术加强对外意识形态渗透。《2010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指出:美国政府将采取各种措施,“支持这些技术的扩散和使用,以促进表达自由、扩大信息的获得、增进政府的透明度,反对对这些技术使用的限制。我们也将更好地利用这些技术以有效地将我们的信息传递到世界”。
4.针对我国政府的正面宣传教育,策动各种反面宣传和虚假宣传
一些西方势力不断制造针对中国的失实性乃至歪曲性的报道,加大反面宣传中国的力度。例如,一些人借人权问题来抨击中国的制度和法律,“许多美国人把中国政治的复杂性归结为一种简单的野蛮力量叙事:践踏个人权利的‘东方暴君’或‘红色共产党人’”,甚至提出中国人权“倒退论”。针对我们党和政府的政治宣传工作,某些西方人士在自身价值观的引导下,自编自创了一个“框架”说,即所谓中国政府“侵犯公民的言论自由权”,“操纵舆论”,中国“公民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都要先放入一个预设好的框架予以衡量”。针对中国政府平抑暴力叛乱的举措,部分西方媒体采用双重标准,大量使用“暴力镇压”、“文化灭绝”等负面、偏见词汇进行事件描述,将其污蔑为对人权的侵犯。一些西方势力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和渠道对中国妄加评论、恶意攻击。例如,2008年北京奥运会从一开始就受到了某些国外媒体蓄谋已久的“狂轰乱炸”,它们不顾职业操守,迫不及待地放出谰语谮言:“北京奥运会在开幕式之前,就注定了它会失败”。美国演员米娅·法罗“为了能在媒体中出名,不惜以一首《屠杀的奥林匹克》来哗众取宠……将北京奥运会和1936年纳粹统治时期的柏林奥运会相提并论”。某些美国体育记者和评论员也在公开散布一些尖刻的对华言论,攻击对象包括中国的领导人、经济体制和体育运动。此外,某些境外势力还擅长于用歪曲的历史作为证据,以偏概全地对中国进行恶意宣传。例如,有人从中国众多的古代文献中“精心”挑选诸如岳飞的“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等句子,用以说明中国的种族主义和种族歧视具有历史传统;将中国网民对日本否认侵华历史、韩国偷夺中国传统文化的不满和过激言论,解释为“仇日、仇韩的赤裸裸的种族主义”;对某些中国人“崇洋媚外”的表现,故意宣传为“视白人高贵、视黑人低贱的种族主义”等。
总之,当前境外针对我国的意识形态挑战攻势更趋激烈、形式更趋多样、手段更趋隐蔽。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加强跟踪研究,从而做到知己知彼、从容应对。
三、应对当前西方意识形态挑战的策略思考
当前境外针对我国的各种意识形态挑战,给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制造了不利的国际环境,也给我国的意识形态安全带来威胁。我们必须对此予以高度重视,在维护国家利益、坚持和平道路、提升国家形象、夯实物质基础等方面采取有效的应对之策。
1.坚持马克思主义国家观,坚守国家利益
当前某些国家针对我国的意识形态活动,具有多重原因,但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的冲突、民族和国家利益的考虑,无疑是带有根本性的原因。有西方学者在论及这个问题时曾意味深长地指出:“‘玫瑰是一朵玫瑰,永远是一朵玫瑰’,国家就是国家,永远就是国家。”
西方有西方的国家观,我们有我们的国家观。马克思主义国家观认为,国家是阶级统治的工具,国家主权是国家最高利益之所在。我们提倡超越意识形态去尽力发展国际友好合作,反复承诺并认真履行了自己应尽的国际责任。但是,对某些西方势力借国际责任之名行遏制中国之实的图谋,对西方国家的资产阶级实质及其扩展本性,我们应该保持清醒的认识,必须毫不动摇地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必须毫不让步地坚守国家主权这个最高利益。中国作为一个多民族国家,自古以来就强调保障国家的整体利益、维护国家统一的理念。面对各种分化、西化和弱化中国的图谋,中国政府和各族人民以及海外华侨表现出的空前团结和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坚定立场,正是源于对国家观念的认同。面对当前境外的意识形态挑战,我们更应深化对马克思主义国家观的认识,以维护社会主义法制、维护国家主权、维护政局稳定作为我们坚定的政治立场。
2.坚持和平发展道路,谋求多边合作共赢
从世界近现代史来看,一个大国的崛起似乎往往会以牺牲其他国家的利益为代价。可以说,当前在国际上流行的“中国威胁论”、“中国责任论”等,正是以此为历史根据的。这种推演似乎很重视经验,但是却有意回避中国在这方面的历史经验和现实经验,有选择性地遗忘了一些国家霸权扩张的反面经验。中国的发展,不走西方发达国家依靠武力掠夺其他弱小民族来进行资本积累的历史道路,也不走苏联霸权主义、对外扩张的道路。我们要积极用理论和实践向世人进一步表明:和平发展道路,是我们永远不变的选择。
首先,这种选择具有深厚的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底蕴。上下五千年的中华文明一直崇尚“和为贵”,这一理念逐渐成为中国处理内政外交的哲学思想和行为准则。历史上的“丝绸之路”、“郑和下西洋”,就是中国古代和平外交的典范。从鸦片战争到新中国成立的百余年间,中华民族饱受战乱之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更强化了我们对和平的向往和追求。其次,这种选择反映了我们党长期治国理政的经验。胡锦涛提出中国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是总结我们党长期治国理政经验得出的基本结论,是对我们党的三代中央领导集体关于和平发展重要战略思想的继承和发扬。再次,和平发展道路的选择,鉴照了一些国家霸权行径的历史教训,顺应了当今世界合作共赢的发展潮流。霸权不得人心,扩张必受惩罚,这是世界历史发展的基本经验。环顾当今世界,随着经济全球化、政治多极化、文化多元化的发展,国际社会发展的整体相关性和相互依存性日益加强,非赢即输的旧观念日渐式微,合作共赢的新理念渐成共识。
“中国将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这是中国共产党人对世界的庄严承诺,是中国政府和人民根据时代发展潮流和自身根本利益作出的战略抉择,也是对当前国际上种种别有用心的不利言论的有力回击。
3.掌握国际舆论主动权,进一步提升国家形象
当前国际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在很大程度上表现为国际媒体间对舆论导向的争夺与控制。重视媒体宣传的作用,积极掌握舆论的主动权,是我国意识形态建设必须要高度重视的问题。
首先,必须继续加大对外宣传的力度。“五四运动”以来,中外文化交流呈现出西学东渐有余、东学西渐不足的现象。有调查表明:近百年来西学中译与中学西译著作之比为100∶1,而外国人从中学西译著作中所了解的,又多半是八卦、算命、风水之类的东西。国外民众由于对中国知之不多、知之不切,因而极容易被别有用心的媒体误导。这就要求我们有针对性地加强对外宣传。其次,必须大力增强信息传播的管理能力。在信息时代,谁能够控制信息的传播,谁就拥有权力。当前西方更加重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加强对中国的意识形态渗透,我们更应高度重视新型网络安全工作,加强信息网络的硬件、软件和相关法制建设,并根据网络时代的传播特点,改进舆论宣传、监控、引导和管理工作,确保舆论主导权。再次,要调整舆论宣传的战略。我们要树立先声夺人的宣传理念,不仅要对境外各种误解、曲解乃至丑化中国的言论予以及时回应,而且要努力增强新闻报道的全面性、及时性、客观性,从而提高中国媒体的国际声望和国际竞争力,使之成为境内外普遍重视的新闻信息源。此外,还应该积极找寻诠释自身理念的恰当方式。中国的发展将伴随着中西之间长期的认知摩擦、碰撞、适应的过程,因此,善于向对方表达自身理念无疑是重要的。法国外交官魏柳南指出:很多中国人“在与西方人交流过程中,习惯直接用自己母语的话语方式表达思想,而没有考虑到用适合西方人的方式来表达”。这对我们是一种善意的提醒。应该说,中国政府近年比较注意这一点。北京奥运会申办、主办期间以及2011年1月胡锦涛访美期间,中国政府推出的国家形象片,受到外国民众的普遍好评。这种恰当的公共外交形式,对提升国家形象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4.集中精力促进发展,进一步夯实物质基础
意识形态作为上层建筑的一部分,是反映和服务于一定的经济基础。当前一些西方势力加强针对我国意识形态的活动,主要目的在于遏制我国的发展和崛起,在于维护西方国家自身的利益。但这在很大程度上是我国不断取得的发展成就和不断提升的国际地位的一种反映,也可以说是我国尚不够发展、还不是真正的世界强国的一种反映。
在多元化的国际社会中,我们不可能左右别人的思维,也不可能完全消除对我国不利的舆论,因此,应对的关键就在于增强对杂音、噪音的抗扰能力,紧紧抓住发展的重要战略机遇期,聚精会神搞建设、一心一意谋发展,扎扎实实地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如果我们真正能够将发展这篇大文章进一步做好,将强国之梦变为既成事实,同时又能坚持和平发展道路,国际社会中的各种不利言论自然会烟消云散。同时,只有将发展问题解决好,才能为促进民族团结、维护意识形态安全奠定可靠的经济基础。因此,当前要紧密结合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的实际,发挥边疆优势,突出民族特色,推动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惟有如此,才能实现边疆巩固、经济繁荣、民族团结,从而彻底消除境外分裂势力在境内的影响,增强中华民族的凝聚力。
总之,发展是硬道理。回应境外意识形态的各种挑战,离不开必要的物质基础,关键还是要靠发展。
注释:
[1]卫灵、贾静《在和平发展中应对“中国威胁论”》,载于《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09年第1期。
[2]DefenseDepartment,2008NationalDefenseStrategy,p.3.
[3][美]史蒂夫·列沃尔《美国争论如何看待中国军事觉醒》,载于2009年2月18日《环球时报》。
[4]JointStatementofWilliamJ.PerryandStephenJ.Hadley
beforetheHouseArmedServicesCommitteeHearingon“
QuadrennialDefenseReviewIndependentPanel”,Washington,DC.,July29,2010,p.2.
[5][美]塞缪尔·亨廷顿《文明的冲突和世界秩序的重建》新华出版社1999年版第199页。
[6][美]哈利·R.阿尔罗德汉《“中国威胁”论批判》,载于《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08年第3期。
[7]U.S.GovernmentPrintingOffice,2010ReporttoCongressoftheU.S.
ChinaEconomicandSecurityReviewCommission,November2010.
[8]马振岗《中国的责任与“中国责任论”》,载于《国际问题研究》2007年第3期。
[9]ThomasJ.Christensen,“China’sRoleintheWorld:IsChinaaResponsibleStakeholder?”,inTheU.S
ChinaEconomicandSecurityReviewCommission,August3,2006.
[10]周世俭、王丽军《“中国责任论”是“糖衣炮弹”》,参见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0702/09/content_5718282.htm.


*“中国威胁”论批判

06/12/2012|哈利•R•阿尔罗德汉| 吕增奎 编译|《国外书刊信息》2008年第1期


一、中国威胁论的理论基础

要研究“中国威胁”论,可以从许多层面进行分析。然而,从根本上来说,争论的焦点是大国政治和中国作为大国崛起的未来意图和能力。美国的政策一直是使中国融入到国际经济和政治体系中去。“中国威胁”论声称,无论中国如何融入到国际经济和政治体系中,它一直都是修正主义的大国,并且会试图改变权力的均衡。一些研究分析了中国的国际行为模式,并且断言中国最有可能成为一个维持现状的大国。然而,坚持其他国际理论范式的学者却得出了不同的结论。例如,那些赞同进攻性现实主义的人主张,所有的大国都是修正主义的国家,因而中国也不例外。
新现实主义者声称,在一种无政府状况的国际体系中,国家的终极目标是生存(如果一个国家不能生存,它就不可能追求其他的目标)防御性的新现实主义而言,每个国家都有动机维护现存的权力均衡,使失序的世界变得稳定。这反过来又促使国家依靠盟友来抗衡外部的威胁和维护现存的权力分配。按照这种理论范式,一个国家的外交政策和国际行为的特征是谨慎、联盟建设以利益为基础与他国进行交往。
另一方面,进攻性现实主义者认为,国家不会满足于纯粹的权力均衡,因为在国际体系中没有现存大国的空间;国家拥有强烈的动机以牺牲竞争者的代价来增加自己的相对权力份额。正是这种现实主义常常被视为国际关系理论家圈子中预言中国威胁的理论基础。进攻性新现实主义者认为,中国正在加强自己的经济和军事力量,排挤俄罗斯和日本来支配亚洲,防止其他任何大国的威胁。
至于美国的反应,进攻性新现实主义者认为,美国“不会容忍出现平起平坐的竞争者”。美国将会尽力遏制中国,阻止它支配亚洲,最终削弱它建立霸权的能力——与冷战期间美国应对苏联威胁的方式如出一辙。然而,对美国来说,中国与苏联相比可能是一个更棘手的挑战。按照进攻性现实主义的范式,美国与中国之间的竞争是太正常不过的大国行为了。事实上,中国的霸权野心与美国自门罗主义之后在西半球的霸权野心没有什么不同。进攻性现实主义者可能认为,“接触”中国并将其纳入到国际体系中的政策只会使经济繁荣的中国成为一个拥有霸权野心和能力的修正主义国家,而不是一个维持现状的大国。正是这种野心和能力的结合产生了“中国威胁”论。从本质上来看,由于各种意图不能完全为人所知,中国被认为具有成为霸权大国并在东北亚和其他地区挑战美国的野心。然而,野心本身并不是威胁;中国可能拥有与其霸权野心相匹配的能力。这种论点实质上讨论的是实力,尤其是中国军事和经济的相对实力。
二、军事威胁
自冷战结束以来,中国分析家和五角大楼的出版物通常运用三个论据来论证,中国的军事现代化是美国安全的潜在威胁。第一,中国的军费高于政府的报告。第二,中国购买了能够把军力投射到境外的武器。第三,中国正在几乎没有外部威胁的时候进行军事现代化。
1.军事能力
军费可以视为军事意图的标志,而不可以视为实际的军事能力,因为军事能力需要的远不只是军费。然而,即便从中国的军费确实是意图的标志这一论证来考虑,所有军费占GDP比例更大的国家也具有进攻性的意图。此外,对美中当前军事均衡状况的静态分析可能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中国威胁”论关注的主要是未来的军事能力。可是,就中国未来的军事能力而言,最好的指标是当前中国军队现代化的水平。与猜测中国未来领导人的意图或从不确定的国防预算来推测中国未来的军事能力相比,这无疑是更正确的做法。
中国已经大大增加了它的地面部队,但美国依靠海空军的优势继续主导着东亚地区。然而,“中国威胁论”的支持者认为,中国海军现代化的目标就是要挑战美国的这种优势。军事专家们认为,中国的海军能够在太平洋地区对美国的海军构成威胁,但它们在进攻行动中的活动范围和能力有限。中国无疑被视为台湾的军事威胁,而台湾则被公认为是美中之间的着火点。然而,在任何一种情况下,台湾肯定是一个可能出现所能设想到的最坏场景的地区。但是,真正最坏的场景,包括使用更具有毁灭性的武器、大规模战争以及军事和政治上的误判。这样一些场景可能在许多情况下发生,而台湾无疑会是其中的一种情况。但是,最坏的场景常常并不会发生,并且肯定不应该成为把中国而不是其他任何国家当作军事威胁的理由。
还有一项军事现代化常常被当作中国具有全球军事野心的迹象而加以提及,这就是战略武器,即核武器和投送这些武器的能力。中国的军事领导人曾经表示过,如果被迫打一场核战争的话,中国将会愿意打这样一场战争。但是,中国知道使用核武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中国没有进行第一次核打击的能力,即便研制出一个有效的核武器投送系统,中国也只拥有最低限度的第二次核打击能力。
2.军事的不确定性
在质量问题上,重要的是强调在数量上表现出的军事均衡。然而,如果避而不谈质量,数量只能给国家带来虚假的安慰。随着所谓的军事革命的来临,军力的衡量标准不再是单纯的数量,而是战争决胜能力的质量、精确度、机动性、协同性和效力。毫无疑问,中国关注并且可能正在努力获得这样的能力,但是只有经过数十年的发展,中国才有能力运用精明武器,并把海陆空三军整合成一支能够打赢现代战争的协同作战军队。
另一个关键的不确定性是中国缺乏维持长期军事行动的能力。中国经济的健康发展高度依赖美国和东亚经济体。中国领导人明白,对美战争意味着对美出口市场的关闭,最终的结果是中美之间的战争不是没有可能,而是不大可能。一个理性的行为者不仅明白自己的军事能力,而且也知道自己实力的种种局限。除了上述能力差距外,对中国来说,经济、政治和战略的成本过于高昂,因而不可能冒险发动战争。更重要的是,中国共产党之所以不可能冒险发动战争,是因为军事上的失败将会毁灭它的可信性和合法性,从而导致它的崩溃。
从中国目前的军事能力来看,来自中国的威胁几乎没有什么意义,因为美国的军事力量是无可匹敌的。“中国威胁”所指的可能是中国未来的军事能力,但正如上述所指出的,这仍然取决于美国的立场,尽管中国的军事能力按照目前的速度发展。因此,这一问题回到了当前和未来的意图。做出最坏的假设无疑是一个选项,这正是“中国威胁论”所做的事情。
三、经济威胁
倘若没有前所未有的经济增长率,中国的军事现代化就是空中楼阁,而且任何公认的军事威胁都是与某个国家显著的经济增长交织在一起的。自1979年以来,中国经济的年均增长率据估计是9%左右,GDP更是翻了三番。2005年的一份研究发现,66%的美国人认为,中国“对美国的就业岗位构成了严重的威胁”,而54%的美国人则对“中国对美国的投资水平”表示了担忧。
1.经济操纵
这样一些情绪源自于政策制定者、专家和评论家对中国在一些重要领域上的经济政策的深刻担忧。第一,中国侵犯知识产权的行为,据估计每年给美国造成了大约20亿美元的损失。无论如何,中国在这个问题上都会继续受到指责,但这只是中美之间其他许多经济摩擦来源的一种症状而已。
第二,中国的廉价劳动力正在导致美国就业岗位的流失。对中国的转包行为已经成为美国政治上的一个楔子。在经济上,中国提供了廉价劳动力,因而许多跨国公司决定利用中国低成本的劳动力。这意味着美国制造业和工业就业岗位的流失。毫无疑问,中国是西方制造业衰落的一个因素。尽管如此,仍有其他的因素导致了西方制造业的衰落。
第三,美国对华的贸易赤字持续了几年,使中国成为美国最大的债权国。一些人认为,如果中国决定“抛售”所持有的美元,那么美国就会变得非常脆弱。这种观点忽视了一个重要因素:中国如果抛售美元,可能会造成本国经济的崩溃。外汇储备并不是“奢侈品”;它们是中国保持经济健康的重要因素。对中国来说,清空手中的美元可能是一种适得其反和非理性的行为。此外,美国对许多国家都保持着贸易赤字。自2000年以来,中国只占美国贸易赤字增长的三分之一。这背后有许多经济原因,包括美国的低储蓄率和高财政赤字。
第四,近年来,中国能源需求的剧增成为在讨论中国“重商主义措施”时的核心问题。目前,中国40%的能源消费需要进口,但是中国在世界能源消费量中所占的份额据估计将会增加,与此同时其国内的能源供应量将会下降。美国能源部估计,到2025年,中国的石油进口量将达到每天950万桶,这将使中国在世界石油消费总量中所占比例增加到14%。相比之下,美国的石油消费量据估计将占到世界石油消费总量的25%。
撇开数字和预测不谈,真正的问题是战略上的问题。中国巨大的石油需求使一些人怀疑美国和中国是否会卷入获取能源供应的资源战。毫无疑问,中国已经开始发展与非洲、中
东和中亚能源富国之间的战略关系。一些人运用新现实主义的框架解释中国的动机,而另一些人则使用能源战的历史类比。中国以关于非零和措施的讨论作为回应。中国能否克服能源问题难以确定;但是,就能源的稀缺性和工业经济的动力是能源而言,能源竞争问题将会持续下去。
2.不确定的经济未来
不论是因为中国巨大的能源需求还是因为它所持有的美元,其中都有一种内在的假设,即中国能够维持其高速的经济增长率。然而,中国正在面临“中国威胁”论所忽视的一些社会经济不确定性和风险。
第一,经济增长中最重要的概念之一就是逐渐降低的利润。中国经济正处于从集中体制向更开放的经济转型的阶段。中国经济的未来像其他国家的经济一样不确定,并且由于缺乏透明度可能更加不确定。从本质上来看,经济增长是周期性的,并且所谓的永远增长至多只是一种误导性的预测。第二,中国继续受制于巨大的收入不平等和贫困。据估计,中国有4亿人每天的生活费不到2美元。中国的穷人缺乏社会保障网的支持,这只会加大不平等。第三,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和融入全球经济秩序带来了社会经济的变革,影响了中国传统的社会体制和制度。其实,中国社会经济的转变带来了复杂的变化,这些变化不仅影响了中国经济的健康运转,而且影响了作为国内稳定之关键的社会结构。第四,中国经济继续严重依赖国有企业。尽管实施了“自由化”,但中国政府仍然是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持续的经济发展不仅取决于中国使GDP增长的能力,而且取决于中国提高私人部门在全球经济中的竞争力的能力。
尽管经济增长巨大,但中国仍然是一个新兴的经济体,国内的稳定并不确定。中国国内的社会政治问题可能会发展成国内不稳定的根源,严重威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中国威胁”的来源可能并不是中国的霸权野心,而是中国共产党万一垮台所造成的不稳定。中国的崩溃不仅会造成东亚的不稳定,而且会对全球经济和安全带来难以想象的连锁反应。
总之,中国既不像支持者声称的那样充满善意,也不像批评者所断言的那样充满敌意。事实上,中国作为一个正在崛起的大国或许会挑战美国的霸权。不过,这并不等于说中国对美国的生存构成了威胁。此外,要想认识到中国正在崛起的实力,人们不仅必须认识中国目前和未来的能力,而且必须认识到中国在经济、社会和政治上的缺陷。任何这样做的尝试都将表明,中国充满了各种对国内稳定构成威胁的社会政治和社会经济问题。

宋晓军:解剖“中国责任论”

23/01/2006|宋晓军|《环球》杂志

 正当中国学者热烈讨论“利益相关者”,并尽情发挥想像力之时,这个词汇的首次提出者——美国副国务卿佐利克在2005年年底进一步阐述了他对中国问题的思路:“我试图更为严肃地介入中国问题。一方面,对于他们所取得的成就给予应有的尊重,另一方面则是敦促他们必须认识到他们在国际体系中负有更大的责任。”

    当然,佐利克并没有表态说,他的中国观可以取代美国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2005年6月在新加坡关于中国“威胁”的观点。

    佐利克和拉姆斯菲尔德都是布什内阁的资深成员,在对中国的观点分歧上也分别代表了美国对中国态度中的两大派。后者是以五角大楼为主的“中国威胁派”,前者则是以美国国务院为主的对中国持怀疑不确定态度派

    但现在,美国国务院在赖斯的领导下更为强大,而作为赖斯主要副手的佐利克现在分管中国。当被问及其思路是否代表布什政府的政策时,佐利克笑着说道:“是的,我在政府工作,我当然不会发表一个没有受到政府其他成员广泛支持的讲话。最近拉姆斯菲尔德访华的时候也曾提到‘利益相关者’这个词。我敢肯定中国人一定已经密切关注到了这一点。”
    
新年伊始,美国布伦博格新闻网上发表了一篇评论,开头这样写道:“根据布什政府的判断,2006年是中国年,美国会更加关注中国的人民币问题、贸易以及人权等问题。简而言之,就是提醒中国谁才是老板。”

    作为目前世界独一无二的超级大国,美国有着至上的优越感。谁才是老板的自信体现的正是这种优越。美国的外交政策,无论是针对中东还是东亚,都服从于一个最高目标,即维持美国在现有国际体系中的主导地位。

    这也是为什么2005年美国国会对中国问题的讨论主题集中在了中国在拉美、亚洲、中东以及非洲的影响力上。在华盛顿的国会议员眼中,他们由对“世界的中国”的瞩目开始转向对“中国的世界”的担忧。他们认为,中国在拉美、非洲、中东等区域正在扩大影响力。

    正是美国政治精英对国际体系的这种霸权式的解读,才会出现所谓“中国责任论”观点。其中阐述最为明确的,要算2005年9月12日佐利克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上做的一篇题为“中国往何处去:从会员到责任”的演讲。他说,中国已经不是美中建交时的中国,因此美国的对华政策应该“超越引导中国加入国际社会的‘融入政策’”,变为鼓励中国成为国际社会中“负责任的利益相关参与者”。

    一个月后,拉姆斯菲尔德在接受德国《镜报》采访时同样提到了中国应承担“责任”。当记者问及中国是否会成为第二大超级大国时,拉姆斯菲尔德回答道,“我只是希望世界其他国家将敦促中国成为一个负责任、建设性的、更为融入的参与者。稳定对他们的经济有好处。假如有战争没有人会赢,假如有冲突或不确定性,也没有人会赢,不稳定钱就会流走。人们希望中国日益感到他们也是成功的国际体系的一部分。”

    无论是佐利克,还是拉姆斯菲尔德,都在强调中国作为国际体系的参与者应该承担的责任。要想成为美式尽责者,也就是要想真正成为美国人眼中国际体系中的尽责者,应该如何做呢?

    按照佐利克的解释,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挑战美国的权威,并与美国一道建设符合美国长远利益的国际秩序在经济上,承担责任,改变贸易不平衡的状况。在外交上,协助美国处理好“问题国家”,军事上增加透明度,政治上改进民主。而这在美国总统布什访问亚洲所做的重要讲话中,也得到了充分的展现。按照布什讲话中的标准,在美国人眼中,亚洲最尽责的国家就是——日本。

    实际上,美国是要强加给中国责任,就是维护美国化的国际社会新秩序。这个秩序中不仅包含着美国价值体系中的美式资本自由和美式人权自由更包含着后冷战时代的美国国家长远利益。用佐利克的话说就是“对美国和全世界来说,根本的问题是:中国将如何运用自己的影响力?

    这个问题最近有一位中国人刚刚回答了。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在2006年来临之际这样宣告:“中国人民愿同世界各国人民一道促进多边主义,促进经济全球化朝着有利于实现共同繁荣的方向发展,提倡国际关系民主化,尊重世界多样性,推动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

    这个回答不知让美国的政治精英们满意不满意?如果他们听了后感觉不符合他们所谓的“中国责任”的定义,那他们今后完全可以捂上自己的耳朵继续自说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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