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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选择:中日韩FTA?TPP?

作者:倪月菊 中国社科院世经政所国际问题研究系列讨论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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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2013227日本经济新闻

日美两国首脑发表的联合声明为日本表示参加环太平洋经济合作协议(TPP)谈判铺平了道路。安倍自身对推进自由贸易持积极态度,但日本农业领域的反对强烈。在此前的日本众议院选举中,安倍所在的自民党竞选纲领也明确表示将反对以不设“禁区”的撤销关税为前提。而美国的态度是争取所有贸易品种均实现自由化。

       日美两国是如何在这个似乎看上去过不去的“坎”上达成协议的?2月上旬以来,两国在水面下展开了全面调整,就在首脑会谈召开之前,能否达成协议还不被看好,之所以出现峰回路转,原因是两国首脑的政治决断。

  “那么,请谈谈您的意见”,当地时间2月22日上午在美国华盛顿白宫举行的日美首脑会谈,以奥巴马的这句话开始。

       安倍晋三用了20分钟阐述了日本在外交和安全保障领域关心的议题,在座的日本驻美大使佐佐江贤一郎向安倍传了一张纸条,提醒安倍“让对方也谈一谈”。其后奥巴马针对安倍要求确认的事项一一给予了回答。

       会谈气氛的变化发生在会谈地点转至磋商经济领域议题的午餐会。安倍以TPP为话题,首先和奥巴马搭腔说,“Get in the hole.Yes,we can(让球进洞吧。我们能)”。

       这是打高尔夫时常说的话,也用上了奥巴马的口号。在安倍表示要向奥巴马赠送日本制造的高尔夫球杆后,喜欢高尔夫的奥巴马露出了笑容。

        安倍在午餐会上还聊起1957年首次访美的安倍祖父、时任日本首相的岸信介曾与当时的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一起打高尔夫。于是午餐会同席的美国副总统拜登就问最后谁赢了,安倍说:“这是国家机密”,把大家都给逗笑了。

        安倍希望把在TPP问题上达成的一致写入声明。日本政府的一名相关人士称:这是因为不管结果如何,都需要给自民党一个明确的交待。

        日美两国水面下的协调是在首脑会谈前相互试探中开始的。

        “经济产业省必须提前做好各项准备的工作。你必须打头阵”。1月29日晚间,在东京青山区的一家天妇罗料理店,负责日本政府增长战略制订的经济财政・再生相甘利明希望经济产业相茂木敏充要尽力说服美方在TPP谈判中作出让步。

       自2月初起,通过日本经济产业省和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USTR)这个渠道,日美两国展开了激烈博弈。但事务层面的磋商很快就陷入了绝境。在磋商全面展开之后,日本方面感觉到了美国的强硬姿态的是在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代表助理卡特勒紧急访问日本之际

         卡特勒自2月5日起在东京停留了大约1周时间。这是罕见的长期逗留,试探外务省和经济产业省等日本政府的底线。卡特勒一再表示:“美国不管在汽车等领域做出多大妥协,也不会承诺设置撤销关税的‘禁区’”。

       在首脑会谈即将开始的2月中旬,日本政府内部出现了派遣经济产业相茂木访美的方案。不过,由于美国方面面露难色,结果没有成行。相关人士认为,“要想打破磋商僵局,美国就应该接受茂木访问美国”,所以担心前景的气氛更加浓厚。

        两国在如何处理“禁区”这一表述也是难点之一。处理为“negotiable(可磋商的)”和“on the table(摆到谈判桌上)”等方案不断出现,但在两国通商当局之间未能达成共识。日本驻美大使馆进行了努力,结果以“存在sensitivity(重要品目)”这一表述达成了妥协,是在首脑会谈即将举行之前。

虽然日本做好了发表联合声明的准备,但实际是否会发表的最终判断将取决于实际的首脑会谈能否形成共识。

       奥巴马在午餐会开始后,立刻提出了TPP的话题。面对真刀真枪的决战,安倍再也没有心思吃饭,努力阐述了日本方面的立场。安倍要求美国确认“没有‘禁区’的取消关税并非TPP谈判前提”,奥巴马最后表示“那就写进联合声明吧”,双方终于达成了协议。

       将所有贸易品种都摆到谈判桌上,但最终是否撤销关税由谈判结果决定——联合声明在发表时采用了尽可能体现日美双方主张的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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